第九回 度鬼亭十王訓鬼 迎仙閣三教選仙

第九回  度鬼亭十王訓鬼  迎仙閣三教選仙

王雷帥降壇詞  調寄：虞美人

妖魔忘八真可惱，做事太無道。

神州今日歎陸沈，有志男兒，愛國矢丹忱。

垂書快把殘靈度，齊上西天路。

吾雷奉命鎮壇場，勸爾仙凡人鬼，勿猖狂。

【怒罵之中深情無限。】

張果老大仙降壇詞  調寄：虞美人

老仙下了蓬萊島，一路都絕倒。

桃花倚醉笑春風，這好光陰，莫要睡矇矓。

人身誰是無價寶？來問張果老。

黃金難買少年時，趁此奇緣已至，勿遲遲。

【瀟灑風流神仙面目佛子情懷。】

卻說三月十一，時值暮春，正是風清月白，桃李爭榮，楊柳垂絲，綠陰掩靄，壇中善信，左右分班，納爽候聖，其樂怡怡，（帶入時景）王雷君先臨鎮壇，佈置一切，少刻果老大仙，接踵降臨。

說道：「嗄嗄！老道是個瘋仙，不耐世情，怕觀熱鬧，今夜這個毛驢，聽得音樂，一趟溜風，將老道倒駝至此，闖上樓來。哈哈，我背後坐在上面的，那是王大元帥嗎？慢著，慢著，我且下了驢背，上前見禮罷。那是王帥，得罪！得罪！」

【詼諧語妙纔是散仙】

王帥吩咐內壇生酌酒來，果老大仙，與王大元帥，又痛飲了一會。當月白風清，神人歡洽，果老大仙正飲到高興處，說道：「老仙的蓮花鬧，漁鼓簡板，不弄多時了，今夕見你們許多善信，故技復癢，無妨拿來敲敲打打，頑頑唱唱，用他醒醒你們睡眼罷。

王帥極力贊成。大仙遂將背上所揹的漁鼓簡板解下，手中鼕敝鼕敝的敲打起來。（樂哉仙乎）口中唱道：

張果老，張果老，終南山前訪大道，不知修煉除煩惱，糊混光陰五十年，方纔將道來探討。八卦爐中煉汞鉛，藥物山巔海底撈，有了一日大丹成，騎驢直上蓬萊島，眾仙同日詠霓裳，我是果老，果是我老。

【終南學道覓長生。】

張果老，張果老，說我修行真絕妙，天天愛睡起常早，不養白鶴不養鸞，養得一箇毛驢叫。登山涉水任我騎，我做正兮他做倒，顛顛倒倒去遊行，世人方知我學道。常常駝我上西天，草不吃飽，飽不吃草。

【倒騎驢背自修行。】

張果老，張果老，童顏鶴髮少還老，學得忍辱不煩惱，他人罵我我笑他，他人打我我睡倒。名利不與世人爭，酒色財氣一筆掃，飲我玉液與瓊漿，朝朝醉臥蓬萊島，玉皇宣召上金鑾，倒衣穿正，正衣穿倒。

【柔和忍辱隨緣分，散淡風流適性情。】

張果老，張果老，算我成仙年不小，西池慣食安期棗，世上滄桑幾變遷，老的成少少成老。笑他爭名逐利忙，精神竭盡形枯槁，一朝命盡到無常，懊悔生前修不早。閻王鐵面最無情，惱煩我討，討我煩惱。

【嘯傲乾坤忘歲月，遨遊江海度申庚。】

張果老，張果老，勸你原人修及早，蟠桃宴會將開了；老母逐日望香兒，回家共樂瓊瑤島。崑崙頂上好盤桓，八景宮中細探討，得了寶珍快藏修，圓明晃朗光皎皎。修成舍利享長生，老轉為小，小轉為老。

【度人指出玄真訣】

張果老，張果老，六合聯婚事非渺，這段因緣真奇巧，今宵又要立功勞，領起遊生何處好？黃泉碧落任遊遨，鹿背駝駝毛驢倒，一路行歌路迢迢，上前退後休暴燥。去來路道緊記牢，考即是老，老即是考。

【六合為家誓願深】

哈哈，今夜這箇蓮花鬧，鬧出六合同春來了也罷。時辰不早，待我再飲上兩杯凡酒，喚醒抱一領他去地府天堂，要耍去罷。說了，遂將抱一領出壇外，跨上梅花仙鹿，自己倒騎毛驢，仙鹿、毛驢，行走如飛，更比鸞鶴還快，頃刻就到陰陽界。

果老大仙在驢背上吟曰：「毛驢倒坐遍三千，頃刻飛行萬里天；怕向陰山觀慘況，喜遊蓬島訪真詮。如心富貴草頭露，得意功名弩上弦；（警世入微）堪笑世間忘八者，翻雲覆雨只徒然。」

    吟畢，見抱一的鹿，超過前方，遂說道：「莫要奔忙，莫要奔忙，路途前面是三叉，錯了一步，難得回家。」（大家警惕勿入歧途）又吟曰：「陰陽交界鬼門關，這箇關頭仔細研；莫錯三叉須問路？要參一貫有心傳。無為山上薰風慍，熱惱巖前烈焰然；行過愛河休戀愛，閻王拱手發慈顏。」（信口歌來無非妙諦）

【張老此詩，句句包藏妙理，益人身心。】

吟畢，鹿、驢、轆轆，已過鬼門，由大路進發，將到十殿。抱一問：「今宵之路，如何這般捷近？」張祖曰：「這是我前時走熟，故無有窒礙，（莫輕易看過）你看後面仙樂來迎矣！」（好笑）

抱一掉頭四顧，不見有人，掉轉回頭，見前有一簇人迎面而來，知張祖好為詼諧戲談，是養生之善術，心中欽懍，（抱一益矣）也不明言。轉瞬那音樂已到面前，張祖在驢上齁齁大睡。

那冥司向前請問：「張大仙有勞，小司奉轉輪大王之命，前來歡迎。」說了數遍，張祖睡得齁齁，只不答應。

【張老脫略不羈，隨處皆寓禪理。】

那冥司向抱一打箇恭，道箇歉，說道：「善君有勞了，十王知善駕光臨，命我前來迎迓。」抱一曰：「豈敢，豈敢。」遂引導前行，也不敢驚動祖師。張祖一路齁齁，直騎到十殿大王講亭之內，向驢背上驟倒下來，說道：「濛濛陰氣，悶煞老仙。」

十王即忙將果老迎上臺階，抱一早下了鹿，也跟隨上階。俟十王坐定，向之九叩行禮，轉輪王曰：「善長有勞，請坐。」於是煮茗設席，抱一聽得人聲喧嚷，離席一看，只見那講亭中人鬼擁擠，有衣裳楚楚的，有衣服襤褸的，有醫卜星相裝束的，有農工商賈打扮的，奇形怪狀，不啻數百種類，難以言語形容。

以世間七十二流人物，歸納不下，好像看戲一般，對面有箇高臺，又好像戲臺一樣，心中狐疑，也不敢問，聽得一位冥司稟道：「各類鬼魂已齊，請大王宣講法語，令其領受，好去投陽。」

十王向祖師曰：「今夕值職殿，講亭宣講之期，現刻各鬼魂咸已到齊，即請張老祖師上到講臺，對那些鬼魂演講玄妙，超度超度他們，亦是無邊功德。」張老曰：「老道今夜在豫善壇吃了一壺凡酒，唱了幾調蓮花鬧，精神困倦，只想睡覺，大王去講罷了。」

抱一在此聽聽，我們也不陪候，再往迎仙閣遊耍哩。十王聽了此言，命幾個冥司相陪，自己去講法去了。抱一為演《蟠桃宴記》而來，聽說十王講法，心中暗暗喜歡，很在願意，在座上側耳靜聽。

只聽得十王說：「你們這些鬼魂，在此聽講日子，也有數月了，所有禪機性理，各講員已曾講過。但禪機性理，其理幽深，非大智慧，大靈根人，不能透澈。

你們不久都要往生陽世，付入轉輪，吾王就將輪迴的道理，講明與你們聽聽。這箇道理，前王已經著有佳文，載在《洞冥記》《八寶金箴》了，吾王今夕就按圖索驥的講與你們聽罷。」

抱一聽說是講這段因果，心中已經明白，也不依戀，遂對祖師說：「祖師曾說再領弟子去遊迎仙閣，是否可去？」祖師說：「你不提醒，我幾忘了。」遂告別各司，仍坐毛驢，抱一亦跨上仙鹿，就由殿上蹈空而行，如履平地，八蹄得得有聲。

【性理善惡果報因人而施，天宮地府如是人間亦莫不如是。】

    張老吟曰：「學道修仙遍帝京，幾人踏實蹈空行；種蓮要趁坑中火，釣鯉須尋海底鍼。倒坐毛驢常不倒，輕披鶴氅著來輕，南天去看迎仙閣，神仙閣內可盈盈。」

    吟畢，說道：「抱一趕上我來，前刻赴陰司，你特走得快，今時上天堂，你太走得慢，慢快、快慢，止於至善。（瞻之在前忽焉在後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。）

哈哈，笑話、笑話，懸巖萬丈，緩緩而來，須防跌下。」仙鹿足健、眼靈、身輕，上了懸巖，已到南天門。（時時謹懍）果老哈哈大笑，問抱一曰：「師弟你看塵世否？你看我身騰上界，眼看凡間。」（何時忘懷生民一刻）

抱一要想回頭一看，幾乎跌了下去。果老說：「使不得，使不得，你要學我，你的胎骨還沒有換過哩。」（學神仙要將胎骨換去纔好）載言載笑，不覺之間，將初級迎仙閣錯過，又到橐籥橋邊。

祖師道：「這條洋洋大江，就是銀河，上面駕著這座大橋，名叫「橐籥橋」，到了此間，可以四通八達；上下也可，縱橫也可。迎仙閣建在此間，豈不妙麼？」

【指明玄關妙竅，張老多情若箇知之。】

抱一聽了祖師的指示，舉目四望，河岸上都是灼灼桃花；開得通紅，中無雜樹，落英浮於水面，琪花瑤草，掩映綠波，大塊文章，自然美景，更比源裏桃花生色。河之左右上下，俱是巍峨宮闕，金光炫彩，萬道輝煌。

祖師曰：「鹿驢餓了，放他在此吃幾根草，我喚一朵祥雲，隨我坐定，我們飛到迎仙閣頭上，徘徊徘徊；老仙一一指示於你。」只見前面祥雲飄然近前，張祖同抱一盤足坐上，彩雲飄空，正在迎仙閣上盤旋，抱一下視有萬千間廣廈，分為三大部，樓閣參差，地面約在三十餘里。

祖師曰：「單遊此處，百日工夫，難以歷盡。老仙大約指明一二，然後下去，觀看三教聖人，所訂選佛：選仙章程，寄語世間原人，照此修持，就可了今宵差事矣。

【修行人要到這個地方，方可上下縱橫，仙鄉妙境，人間怎有。】

你看迎仙閣分為三大部，平列如品字，中央是儒教部位，左邊是釋教部位，右邊是道教部位，論教起源，先道、後儒、後釋，東西一貫，而儒在中。南北圈來，而儒在內，現時當午會，正大道發華之時，千門萬戶，共復一爻，將來種種教派，皆要歸本於儒。

蓋儒教不立門戶，以正心、誠意、修身為本，五倫、八德為歸，齊家、治國平天下為用，非若各教之偏畸也。現在各種教派，雖然各立門戶，而其主宰則同是  老母。生天、生地、生人、生物，皆是  老母主持，  老母即是道母也。

能盡彝倫，即能盡道。又何不可歸根乎？（天下雖大，人類雖繁，然同此身，同此心，即同此理，若能盡得人道，自然合乎天道，外道旁門皆捨棄，自然之道於倫常之外而別尋，所謂道也。）

【迎仙閤之佈置，完全是大道之發華，世界大同將同於此。】

師弟你看下面幾部迎仙閣，各選各仙，各選各佛，惟儒、釋、道，聯合貫通，會極歸極，兩頭過來，其將咸歸於儒矣。然儒教此時，異端橫暴，聖人賢士，各執其兩端，猶未執中、用中也。

其外尚有東南西北各部，不必去觀，吾領爾中部遊遊，窺箇半豹。不然，山中七日，世上千年，壇中人等之久矣。」抱一唯唯遵命。祥雲漸漸下落，正當迎仙閣門，見大照壁上書曰：「精一執中」四字。大門上橫匾書「迎仙閣」三大字。左右聯曰：

    聖佛仙三者備矣，

    儒釋道一以貫之。

由大門直入，連進數重，宏敝精潔，美麗光華，玉石鋪地，備極清幽，四圍蒼蒼，青松翠柏，掩映綠柳紅桃，千門萬戶，匾對多多，顧此失彼，又恐跟隨祖師不上，迷失複道。

抱一此時，反如幼小孩子，曳著祖師後裙，直到中間大廳坐定，見出進無數真仙，也不照顧，也不盤詰。這箇大廳，東西南北，有四堵照壁，每堵粉牆上，書有四個大字，東曰：「五洲統化」，西曰：「六合同春」，南曰：「一元默運」，北曰：「萬道歸宗」。

抱一想這許多樓閣，要容納多少人員，要幾時纔能觀遍，正在凝思。見祖師在仙椅上睡著了，也不敢驚動，在廳中散步觀看，見壁上貼著一大張金字黃榜，近前視之，是三教聖人共訂的選仙章程。

【迎仙閤之規模已極宏大，早為收圓設施矣。】

    其文曰：

此回普度收圓，專重五倫八德。

前番選舉天皇，老母示諭明白。

時值午會延康，大道全歸火宅。

悖了倫紀清修，不入選仙之列。

最上一等佛仙，孝弟克全為則。

立功立德立言，上品蓮臺高絕。

忠臣義士真夫，羅漢金剛等缺。

謹厚守禮之儒，知恥立名立節。

金仙一等加封，逍遙瑤圃金闕。

婦女孝節雙成，一品菩薩位設。

克盡四德三從，二品三品各別。

照此考校行持，前因後果細測。

幾生無過有功，修身其儀不忒。

定然佛果完成，不許將他扣折。

前生無過有功，今生半多迷惑。

一品降作三品，又看細行再說。

本來大佛降生，在世無有功德。

今生猶再執迷，送往封神考竅。

本來畜類轉生，生生篤實愚拙。

聞道立地加功，一心皈依不忒。

選作上品金仙，長生不清不滅。

另外定有程規，條條詳明細則。

敕爾選仙各宮，遵照詳將檢閱。

到期一律取齊，分途送到金闕。

老母賜宴蟠桃，各宜前席爭列。

俏如舞弊徇私，打入幽陰內穴。

為此剴切諭知，欽哉欽此切切。

【收圓章程明白宣示世人，其各加修哉。】

抱一欲再看下細則，忽然來一雷君大叫一聲：「甚麼人來此？」抱一吃了一驚，看看乃是鄧天君，天君說道：「這是天機，不可亂看，你若不是奉命，吾雷鞭下無情。」把祖師驚醒，向鄧雷君說道：「得罪，得罪。」鄧天君曰：「我來試試抱一的膽子，看到此間，也就得了，細則容後看罷。」

於是果老領起抱一，告別鄧雷，鄧雷送到迎仙閣大門之外，方纔踅回。果老領抱一到天河岸邊，尋著仙鹿，不見毛驢，一箇牧童說道，前刻毛驢溜風去了，果老沒法，書了一道飛符，將南極仙翁的白鶴，借來乘騎，又領抱一回壇，說道：「我那毛驢好騎，但我倒坐慣了，我仍然倒坐罷。」

鹿鶴行速，頃刻又到南天門。果老曰：「今宵也算奇緣，來時鹿驢轆輥，去時六合同春，你聽那雲中嚧嚕潞潞的簫聲，好聽不好聽，我們下了鹿鶴，消箇氣罷。」抱一下了仙鹿，在翠微山頂坐著，只聽得雲中簫聲歌聲，甚是清越，吹一譜簫，唱一調曲，好不自在。

【果老大仙所言俱是禪機妙道，幸勿視為滑稽也。】

    其歌曰：

嚧嚕路，路嚕祿。笑爾世人不知足，強的欲食弱的肉，口中講的是共和，力為生民造幸福。（哄誰）手中持著大鏟刀；剝人脂膏挖人目。（盡是如此）大小官員概講求，銀錢俸祿，哩嚦唎祿，嚧嚕路祿。

【暗無天日】

嚧嚕路，路嚕祿。可憐皇漢眾民族，人人都在坐地獄。（可憐）說的是平等自由，講的是同胞親睦。外面如花復如錦，內中如荼又如毒。（可歎）小民地上作人難，不敢泣哭。（可悲）哩嚦唎祿，嚧嚕路祿。

【新世文明】

嚧嚕路，路嚕祿。可憐士子壞風俗，廢棄經書偏不讀。（可嘆）倡甚麼共產公妻？（可誅）講甚麼新民教育？害多少子弟青年，造多少禽獸梟鵬。大好神州歎陸沈，群雄角逐。（可憫）哩嚦唎祿，嚧嚕路祿。

【禮教掃地】

嚧嚕路，路嚕祿。人生百歲光陰速，趁早修行休僕僕。纔記少年美丰姿，轉眼鬍蓬鬢毛禿。欲想富貴擬王侯，閻王傳牒來催促。莫待黃昏日落西，無處歸宿。哩嚦唎祿，嚧嚕路祿。（人生在世能有幾時，各人趁此跳出紅塵，方不負韓仙之勸也。）

【各早修身】

嚧嚕路，路嚕祿。修行男女聽吾曲，吾今為爾效忠告。奇緣到了及早修，莫教利名來桎梏。妻恩子愛快拋開，瀟瀟灑灑不局促。證箇金仙上蓬萊，受享清福。哩嚦唎祿，嚧嚕路祿。

【證箇果位】

嚧嚕路，路嚕祿。三會收圓時期促，老母倚門常在哭。可憐爾九二殘靈，貪嗔癡愛耽情慾，八寶萬善皆遺忘。何能返本還原屋？吾今雲裏吹洞簫，敬告同族。哩嚦唎祿，嚧嚕路祿。

【莫墮紅塵】

    抱一聽得入神，不知身在山頂。果老曰：「這是韓仙吹簫警世，你記得清楚麼？」抱一曰：「弟子聽得一二」。果老曰：「也就好了，好好記著，莫將忘卻，回壇好以刊入記中，亦勸世之良言也。」於是鹿鶴回到壇中，諸生咸皆敬候，抱一醒來，王帥、張仙，又回宮矣。未知明夕所遊何處？且聽下文分解：

總評

⊙張果老瀟灑歌詞，清新可愛，警世入微，其詩情流露處，俱是玄機。

⊙迎仙閣佈置，純是一盤大道。

⊙選佛、選仙封神章程，經抱一偷看，公佈人間，用以促進原人，是具何等公德？

⊙韓仙簫詞。已翻疊盡，新世真情，生民苦況矣！吁！